【我的审神者是个花瓶】照相那些事

仍是我家的姑姑,人设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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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注意

挂在房间里的是华颜的画像,画中她笑颜如花,躺在软榻上,妆容精致——虽然歌仙兼定觉得那些蓝色的金晃晃的粉很不风雅,手上握着一把铃兰。
而她平时办公的桌子上摆放的也是她的小像,打扮相对素淡,一身白衣,手上捧着一本书静静阅读。
就连本丸的全家福,也是一张画像,华颜身穿有着五层繁复装饰的酒红色阔边裙,披着宽大的白色大氅,坐在单人沙发上,刀剑男士或站或坐。
就连歌仙兼定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请人画的,华颜则懒洋洋地说:“我知道你们忙,我也挺忙的,他们是守在厨房或者走廊或者庭院,随时捕捉你们的动态的,要不然你觉得为什么你们的姿势都不一样。”
总之,华颜的本丸,没有相片的存在。
她对相机也完全不感兴趣,有一次陆奥守吉行向刺玫借来了相机,华颜如临大敌,躲进房间里一天不肯出来。陆奥守吉行给短刀们都照了相,就连平安老刀也兴致勃勃地加入进来。
无论如何都不肯照相的审神者,激起了付丧神的兴趣。
“我……我听说相机会反映出一些奇特的现象……”五虎退怯生生地说。
“主君从来不愿意照相,宁可多付出时间和精力去画像,这是为什么呢?”
“对啊,明明照相要简单的多啊。”
就连莺丸,在喝茶的时候也忍不住感叹:“虽说画像的确细腻,可是完全不肯用照相机这一点很让人费解。”
“小姑娘的心思很难猜测啊,老爷爷也不知道。”三日月捧着茶微笑。
为了能照到华颜的相片,本丸的刀可谓费尽了心思。
“主殿,帮忙涂一下指甲好吗?”被华颜当成闺蜜的加州清光首先发动攻势。他和大和守安定约好,主殿给他涂指甲的时候一定全神贯注,到时候就可以捕捉一个最好的瞬间按下快门。
华颜笑眯眯地拉住他:“好啊,你去我房间挑选吧。”
随后清光被安利了无数香水,指甲油,还有各种面膜。
你说照相?什么照相,能和指甲油玫瑰膏相比?
“主殿,你看这些花多美啊。”乱藤四郎甜甜地叫着,“不下来看吗?”厚藤四郎和秋田藤四郎跃跃欲试,只要主殿出来,他们就立刻按下快门。
“嗯,不错不错,我看到了。”华颜的声音从高高的窗户传来,她笑眯眯地抚摸着哈勃望远镜,对着下面目瞪口呆的短刀们抛了个媚眼,用折扇挡住嘴笑的花枝乱颤。

“其实想想,要想给主殿照相还不如直接照她的衣服,”青江悠悠的说,“你们看,主殿每天的打扮,脸都不怎么露,你们不如找个人体衣架,把主殿的衣服套上,假发弄好,戴个面具,照了相,绝对和主殿差不多。”
“好像是这么回事,她平时也不怎么露脸,我才来的时候花了一个星期才记得她的真实长相。”
“本丸里脸最白的并且还点了蓝色的东西——我记得鹤丸是这么跟我说的。”

“如果想要姑姑乖乖照相,大概只有等她喝醉了以后神志不清。”刺玫出了个主意,“她下周有个宴会,你们可以抓住这个机会。照到了给我一张。”
有了主君的侄女的帮忙,本丸的刀都跃跃欲试起来。
华颜觉得自家本丸的刀最近乖得出奇,也没有执着于要给她照相。她有几次向三日月发了牢骚,三日月笑眯眯地道:“我可以问问主君为什么不肯照相吗?”
“我的脸不上镜,画像可以修饰。”
“照片也可以修饰的。”
“算了,我怕镜头,就跟枪一样,我当年可是被苏沃洛夫①将军拿枪指过头的。”
“主君啊,您怎么又认识了这位将军?您之前说您见过尼古拉二世,他们之间差了有一百年吧。”三日月宗近看似不经意地发问。
“我?我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呢。”华颜转过身,把下巴放在手上,微笑着看三日月宗近,“你想试探什么呢?”
“主君多心了,哈哈哈。”

“那个啊,姑姑今天太过放纵自己了,劳烦您费心了。”
佩戴着玫瑰吊坠的少女对三日月宗近低头道了歉后,把“花篮”推到他怀里,迅速离去,三日月打量了一下自家主君那一身加起来足有她一半体重的行头,不禁对主君侄女的体力肃然起敬。
三日月宗近瞥了眼华颜那身翻糖蛋糕似的长裙,正在想要怎么才能扶住她,华颜伸手抓住了三日月的手,两人这么十指交扣。
“扶我一下……我的天,那群公狗还有蟑螂,真该被碾碎……还有那只霍华德,就凭他,一个痿了的恒河猴,也敢对我指手画脚,他以为他在对谁说话,嗯……哈哈哈~”接下来是一大串三日月听不懂的话语,听语气应该是和之前一样的脏话。
华颜可能真的是喝高了,平时她就算是喝醉,也是用扇子遮住脸上的红晕,优雅告别后离席。
三日月宗近看到探出头来的短刀们,读懂了他们的意思,他把华颜扶到了秋千上。
华颜的话前所未有的多,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最后又转回玛丽安托瓦内特身上。
她不断说着能遇到皇后陛下真是太好了,皇后陛下真是最美丽的人。
“我给你讲,我去服侍陛下的时候,她对我说话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哟~”她索性抱住三日月宗近的腰,把脸埋进他的狩衣,三日月宗近听到不知哪个藤四郎发出的声音,想必是急了。他对短刀们做了个手势,表示等一会儿。
“陛下对我说,对我说……”她闭上眼睛,拇指和食指轻轻揉着鼻梁,陷入回忆。
“微笑吧,你这样美丽的女孩,应该笑起来,青春短暂,趁美好记忆尚未褪色。”华颜的脸上流露出温柔甜蜜的笑容,“她这么对我说的。”
三日月宗近记起,不久前,他通过榭寄生的交感看到的小女孩,那是华颜的童年。华颜平日满嘴跑火车,他听着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她的戏言,但三日月宗近突然生了一个念头。
“主君,您和皇后陛下是怎么遇见的呢?”他温柔地问。
华颜平日的打扮和奢侈的生活方式,一直是让刀剑男士津津乐道的事;当时鲶尾藤四郎和其他几个短刀还兴致勃勃地猜测过主君的真实身份,说主君不定就是什么遗落的王室血统,不然怎么会这么了解那个时代的生活方式。
“我?我在发生革命后去服侍她的,那个时候我多大来着?我15岁?还是14?我瞒着年龄的,我说我18了……”
三日月宗近脑海中快速做着计算,当他得出答案的时候,华颜已经松开了他的手。
“这身衣服啊,是我仿着陛下出嫁时的衣服做的。我就是想穿穿这身婚服,我啊,从来就等不到一个场合去穿这身衣服。”华颜摇摇晃晃站起来,轻巧地转了圈,像夏日里轻盈的蝴蝶。她回眸一笑,眼里闪烁泪光。“宗近,你说好看吗?”
“非常美丽。”三日月宗近由衷地赞美,他知道短刀也举起了照相机。
随后发生的事情出乎意料。
华颜点点头,提起裙子,跳进了湖里。

“想看我的照片?啊?”
华颜笑眯眯地坐在沙发上,下面跪坐着一群刀剑,她正在整理假发,梳子一下下刮着,那力道更像是实行梳洗之刑,一缕长发挂在梳齿上,掉落在她的裙子上,她浑然不觉,继续刮着,手指关节发白,看起来更用力。
“趁我喝醉了想照我的丑照,啊?”她笑眯眯地给假发戴上小帽子,又扯了纱叠成多层,再拿来头巾,替假发裹好。
“我的乖侄女儿还赞助了,是不是?”华颜把梳子放好,转身挂好假发,看起来就像要把谁吊死一样。
“主君当晚的姿态何等美丽,所以想要留念。”三日月宗近笑着开口。
“你别说话,谁让你说话的!”尽管脸涂得苍白,两颊还是出现了红晕,华颜一想到自己在三日月面前的举动就羞愤欲望死,她一直想问自己当晚到底对这个老狐狸说了什么,三日月却一直打哈哈。越是这样华颜心里越不安。
她的记忆到坐在秋千上就断了,谁知道她喝高了以后说了什么,难不成把真名都说出来了,这个可能不是没有;还是说把自己的交际花生涯吹了一遍,毕竟她上次喝醉以后把刺玫堵在墙边硬是把用自己所有假名编的歌谣唱了三遍……
要三日月宗近主动交代是不可能的。华颜叹了口气,捂住脸哀鸣。
说起来,本丸的刀剑们真的想看她的照片吗?她想了想,她似乎还真有一张。
华颜的手放在抽屉的扶手上,慢慢拉开,取出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她一口气翻到最后一页,一片残破报纸静静地躺着。她小心翼翼地将笔记本放在灯下,眯着眼睛端详标题;年代久远,报纸残破不堪,标题已经不能连贯成一句话:“……愿意追……爱情的力量”。
“没想到我居然在看自己的报道,是不是太自恋了?”她暗暗想到,“不过,那个时候的我,真是嫩的可以掐出水啊……”
她伸手摩挲着照片上少女微笑的面容。
一辈子有一张照片就足够了。
有一张记录了她一生中最美的一刻的照片,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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