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审神者是个花瓶】名字

cp三日婶
*ooc注意
*有关这个婶婶的设定会慢慢补全

“真是好热呀。”
华颜慢悠悠地摇着手里的彩绘折扇,一只手在脸颊侧扇风。作为近侍的崛川国广瞟了一眼她层层叠叠的玫红色长裙,华颜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草莓翻糖蛋糕,软在沙发上慢慢地融化。
如果您真的觉得热的话,就不会穿这么复杂的衣服了。崛川暗暗吐槽。
华颜上任没几天都锻到了三日月宗近,她现在让歌仙兼定等带着三日月练级去了,把最喜欢说教自己乱花钱的几把刀都打发出去了,她就暗搓搓地又在联系做裙子的人了。

三日月宗近发现,华颜除非是入寝,其他时间都把自己裹成一个巨大的花瓶或是蛋糕,脸上施着厚厚的脂粉,头上堆砌着沉甸甸的饰品,穿着的衣裙造型夸张,就像个盛大的花篮。
而她手中扇不离手,说话的时候时常用扇子遮住面容,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声音也是柔媚温软的,似乎从来没有别的情绪。
“我不擅长打扮,一直都是别人帮我。”
虽然华颜笑眯眯地要来照顾三日月,但三日月每次看到她拖着巨大的花篮似的裙子兴致勃勃过来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后退,觉得下一步他就会被顶翻——她的腿离他还有一段距离,裙子就碰到了他。
华颜却是很热心,她能够把自己繁复的裙子打理好,三日月的狩衣也不在话下。
为何总是要打扮的这么复杂呢?三日月每每望着时不时就要拜托短刀整理花边和刺绣的审神者,总会想到平安时期的日本女性,似乎也热衷于穿着厚重的衣服。而审神者就算穿着这些累赘的衣裙,也能行动自如,至少在躲避压切长谷部方面——这位忠臣一直觉得裙撑是让主君受苦的东西,一定要压而斩之。
“我们也不知道,主君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加州清光这么说,“我还挺佩服主君的,这么一身东西,比她还重,她还能活蹦乱跳的。”

华颜的休息室向来是短刀们聚集的地方,她的房间金碧辉煌,家具大都镀金边,再用涡卷纹、莨菪叶饰、扇贝花饰、人物像等作为装饰,歌仙兼定一直在批评这些装饰是暴发户品味,华颜充耳不闻。她沙发都有几个,厚藤四郎认为这些都是无用之物,华颜却振振有词地驳斥他,并且说出了所有沙发的用处——“这个是用来看书的,单独的是用来会见客人的,长沙发是拿给客人坐的,贵妃榻是吃点心用的……”
现在,她便穿着米白色睡衣,和小短刀一起蜷在沙发上。
“主君今天还讲故事吗?”
“昨天讲的鬼故事怎么样呢?”华颜合上手里的《鹅妈妈童谣》,笑吟吟地问道。
“我想听听主君家乡的传说。”秋田藤四郎怯生生地问,“可以吗?”
一席话激起千层浪,其他短刀都嚷起来:“主君讲讲嘛!”“想听!”“主君的眼睛好好看!”
“好的,好的。”华颜摸了摸下巴,娓娓道来。
“我们那个地方啊,听起来非常厉害,实际上特别偏僻,每两年就会大规模驱除一切邪灵,驱邪的时间是十一月吧,我都记不得了,驱邪前三个星期,就要六条或木头做粗糙的木偶,有鳄鱼的形状,有豹子的形状,有鸟的形状;举行仪式的早上,大家都上街,不停地闹着,声音越大越好;一直到第二天黎明再平息下来。”
“有的时候,光是这样还不行,邪恶不能被完全驱除的时候,大家就会选一个替代邪恶的东西,只要毁掉了这个东西,就算毁了邪恶,而这个东西,可能是动物,也可能是……人。”华颜的声音顿了顿。
“而当时候被选中的负罪羊就是我,于是我脸朝地一直被拖到河边,跟在我后面的人喊着‘邪恶‘‘邪恶‘,最后他们在河边架起了火刑架,准备好了火把。我就被绑在上面,然后,他们点燃了柴火堆。①”
“被火烧了吗?”秋田藤四郎马上站起来,捧着华颜的手。
“真是吗,大将?”药研藤四郎非常严肃。
“逗你们的。”华颜笑的前仰后合,“谁敢动我啊?我挥一挥手就能呼风唤雨,他们敢吗?我吓唬你们玩儿的,好了好了,睡前故事讲完了,去睡吧。”
短刀们嘟囔着,不情愿地起身从华丽的软沙发上离开,华颜伸了个懒腰,舒展身子躺好,抱着一个红色的垫子,无意识玩弄上面的穗子。
华颜已经洗去了脸上的脂粉,卸去了首饰,她的长发像一股小瀑布,搭在腰间,去掉那些艳丽的妆容,她的轮廓非常柔和,随了父亲的东方人特征,唯一不同的是异常白皙的皮肤、宝蓝色的眼睛和纤长卷曲的睫毛。
三日月宗近看着微合眼眸的少女,竟有些恍惚,他是第一次看到未经任何修饰的华颜。
“来都来了,干嘛不进来,里面没有妖怪。”
华颜的声音不掺杂柔媚撒娇时,比同龄人低沉一些,就像是附在耳边的低语。
“刚才的话,你听见了?”
三日月环顾四周,只看到沙发,无奈,便挑了个深红色的核桃木羊毛垫沙发坐上,华颜直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
“主君要把名字告诉我吗?”三日月突然开口。
“好啊。”华颜很爽快地答应了,倒让三日月有些无措。
“我名字可长了,你真要知道吗?”华颜凑到他耳边,柔声细语,他们的距离第一次这么近,近到三日月宗近可以看清楚她眼角上还未摘下的孔雀蓝色的水滴状装饰物。
“自然。”三日月宗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套出了小姑娘的话。
“那么,你听好了。”华颜深吸一口气,“吾之全名为夏洛特·伊丽莎白·阿玛莉亚·安东尼娅·约瑟法·达里雅·加布里埃尔·约翰娜·阿加特·阿黛尔·冰晶血泪蝶殇……”
听到前面,三日月脸上的表情几乎是绷不住的狂喜,然而随着华颜的嘴皮子越动越快,他脸上的笑意也只剩笑意了,
三日月宗近的微笑依然挂着:“小姑娘的真名还真是与众不同。”
“好了,真名已经告诉你了,要做什么随意吧。”华颜打了个哈欠,她从沙发上起来,把深红带穗的垫子丢给三日月,“我去睡了。”
“小姑娘还真是不坦诚呢。”三日月看着华颜的裙摆消失在视线里,将怀里的垫子放好,眼里的新月越发明亮。

“这么说,姑姑就这样轻易地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了付丧神!”
坐在她对面少女的表情很不悦,她是刺玫,按照辈分,她是华颜的侄女,华颜本人是不怎么关心这些古里古怪的规矩,不过既然小辈来拜访了,自然要好好招待。席间她把和三日月宗近的话讲给了这个小侄女,没想到小侄女马上紧张起来,口气也严厉了很多。
哎呀,虽然名字都是玫瑰,这个侄女浑身都是刺呢。华颜撇撇嘴,到底是她姐姐离娘温柔点。
华颜这么想着,把本来要推向刺玫的盘子抽回来,挑了几块泡芙到自己的碗里。
“姑姑,你在做什么?”
“把你盘子里的东西挑出来。”华颜的回答坦坦荡荡,“因为你不可爱。”
刺玫面无表情地看着华颜把盘子推给她。
“我认为,我和他得坦诚相见嘛,我说的那一串名字里,的确有我的真名呢。”
拿起一块糖霜饼干,放进嘴里,微笑着注视有些迷茫的少女。
“能不能猜出来就看他了嘛,而且我有天然的优势,想知道吗?”
顶着刺玫不解的目光,华颜招了招手,故作神秘,刺玫以为她要说什么秘密方法,急忙伸头过去。
“我有两个名字,一个是跟我妈妈姓的,一个是跟我爸爸姓的,他猜得出一个猜不出第二个,我是不是很聪明!”
刺玫表示内心毫无波动甚至不想笑。



①来自《金枝》第五十七章:公众的替罪者,当时欧洲确实有用人或者牲口等作为替罪羊献祭来洗清罪恶

评论(1)

热度(32)